本文作者:访客

吴桥迎接返乡大考,38载变迁与未来展望

访客 2025-09-29 15:01:11 64423 抢沙发
吴桥历经38年沧桑巨变,即将迎来重大考验,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如何迎接挑战?一方面需要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完善,另一方面也需要凝聚人心,发挥本地人才的力量,吴桥需以开放包容的姿态,积极应对挑战,实现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归乡之际,吴桥正面临新的机遇与挑战,未来的发展值得期待,吴桥历经沧桑,面临大考,需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凝聚人心,以开放包容姿态迎接挑战,实现全面发展。

9月28日,第20届中国吴桥杂技艺术节(以下简称“杂技节”)在河北省沧州市吴桥县开幕。

有趣的是,此次杂技节竟然是这个以“吴桥”命名的大型文化活动在38年的历史中首次在吴桥举办。

谈起此事,河北吴桥杂技艺术学校副校长王洋回忆起一个笑话,1987年在石家庄举办的首届杂技节时,一位杂技爱好者从北京乘车前往参加,直到活动结束,他仍然坚信石家庄就是吴桥的一个庄,并且逢人便说,吴桥比北京都大。

王洋坦言,这则笑话也成为了吴桥人的一个心结,作为世界知名的杂技之乡,却从未真正在自家门口举办过这个大型活动,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遗憾。

此番杂技节回家,不仅是一次地理意义上的回归,更是一场文化意义上的寻根与再出发。在艺术形式多元共生、公众文化需求日益丰富的当下,杂技如何在与现代审美碰撞中持续焕发新生?这成为吴桥乃至河北的一次大考。

“远行的孩子”回家了

吴桥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吴桥耍杂技,人人有一手。”

在王洋看来,此次杂技节举办前,吴桥人统一的心态便是“远行的孩子回家了”。

吴桥迎接返乡大考,38载变迁与未来展望

吴桥杂技艺术学校学生练习杂技。图/中新社发 史春阳 摄

38年前第一届杂技节举办,便承载着吴桥这片土地千百年来流淌着的杂技血脉推向世界的使命。

如今它已经成长为与摩纳哥蒙特卡洛国际马戏节、法国巴黎“明日与未来”世界马戏节齐名的世界三大杂技赛场之一,此番回归吴桥,便成了一场意义非凡的成人礼。

吴桥县杂技文化生态中心办公室主任徐迎军曾经便是王洋口中的“远行的孩子”。他自幼学习杂技,不仅是吴桥杂技艺术学校的首届学生,也是在首届杂技节上获得金狮奖的杂技演员。

在徐迎军的回忆中,小时候杂技训练是非常艰苦的,可以说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经过多轮选拔后,他被学校通知,选中参加首届杂技节参赛节目《晃板》。这个节目一经确定,徐迎军就发现了难度颇大。

传统的晃板,需要演员站在木板上,通过身体晃动使木板在滚木上来回摆动,身体保持平衡,通常是4人完成表演。但是在当年,学校的老师为徐迎军和同学们上了难度较大的任务,共需要7名演员完成演出。

作为尖子学生,徐迎军成了7名演员中的“底座”,简单来说,他需要在保持平衡的情况下,承担身上6个人的重量。自己一旦失去平衡,身上的7名同学便都会跌落,节目也就随之失败了。

他已经不记得在训练的时候失败了多少次,垮塌了多少次,但他记得自己的膝盖曾经肿胀得像个馒头,但最后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最后,《晃板》在首届杂技节上获得了最高荣誉金狮奖,徐迎军回忆自己的15岁,充满了梦幻。“说白了,那时候我们都还是个孩子,能代表家乡和中国,通过杂技在这样的舞台上证明自己,那种感觉很难超越。”

吴桥迎接返乡大考,38载变迁与未来展望

杂技《晃板》,“底座”为徐迎军。 图/受访者提供

毕业后,徐迎军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吴桥县杂技团,在之后的近20年间,他随团在世界范围巡演,在他看来杂技是一个通行全世界的艺术,它不受语言、性别、年龄的任何障碍,而来自吴桥的杂技人,则是这个没有障碍的艺术中的“硬通货”。

但兜兜转转,最终徐迎军还是回到了吴桥,那个自己梦开始的地方,而又是机缘巧合最终仍然从事着与杂技节相关的工作,在他看来这都是他的命,如今也成为了他的使命。

因为自己曾远行,所以对“远行的孩子”感受颇深,徐迎军介绍称,虽然此前受到条件限制,杂技节只能借用省会石家庄来举办,但吴桥并没有因此放弃对于杂技的追求。

如今,吴桥现有137家杂技团体和3所专业学校,杂技相关从业人员3万余人,年培养杂技艺术人才超千人。

近几年,吴桥先后建设起吴桥云臻金陵杂技酒店、吴桥杂技博物馆、吴桥东方杂技城,可以满足世界标准杂技表演需求和国内外游客住宿餐饮需求;产业业态也不断丰富,交通路网进一步优化。

正是因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不断提升,才让吴桥对杂技节这个“远行的孩子”回家有了更大的底气。

不难不叫杂技

与徐迎军感受相似的还有王洋,作为河北吴桥杂技艺术学校副校长,他可以说是见证了这些年吴桥杂技人才的发展、迭代,也见证了杂技教育在这个方寸之地的不断完善,提升。

在很多人的刻板印象中,学习杂技是伴随着“吃苦”“坚持”“痛苦”等关键词的。在王洋看来,在曾经教育方式不够先进的情况下的确如此,但如今已经有了极大改善。

“就拿老师打孩子来说,我从来不认为挨打是学习杂技的必要路径。作为教育工作者,打孩子一定说明了自己情绪失去了控制,而情绪失控的原因本身来自对教学方式的不自信。”王洋说。

如今的杂技学习,早已不能与曾经同日而语,更系统的理论学习,更科学的训练方式,更完善的教学体系,都让杂技学习脱离了曾经绝对艰苦的状态。

但即便如此,王洋仍然认为,虽然伴随着教育方式改善,但吴桥杂技之所以举世闻名的核心价值仍然在于超高的难度系数,这代表了几代吴桥杂技人的能力和坚持。

吴桥迎接返乡大考,38载变迁与未来展望

来自肯尼亚、塞拉利昂等国家的杂技学员在河北吴桥杂技艺术学校排练厅内练习杂技。图/中新社记者 翟羽佳 摄

创排更高难度的作品,是全世界杂技人不断在挑战的生理极限,在王洋看来,如今人类并没有真正触碰到自身的生理极限,而杂技的魅力便是在于有一批人不断乐于去挑战自身的极限,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杂技与田径有异曲同工之处。

王洋认为,杂技在未来仍然有宽阔的市场空间,在舞台表现力上结合当下观众喜爱的形式,可以让观赏性持续增加,但杂技的内核永远是高难度的技术。

王洋介绍称,如今吴桥杂技教育以院校教育、个体民办教育、团带学员、师带徒等多种形式并存,具有良好的教学环境和设施,重视系统的技巧训练和全面的素质培养。

更令王洋骄傲的则是,随着学校的发展,就业率始终保持在100%,学习杂技的学生从不缺乏出路,部分地区的杂技团体,甚至在学生没有毕业时便抢着和学生签约。

“即便是未来不想从事杂技相关的工作,因为有了杂技的底子,做瑜伽教练、健身教练几乎都是手到擒来。”王洋说。

如果说曾经的吴桥人学习杂技,更多来自艰辛生活所迫,如今的年轻人学习杂技,更多来自心中对于这门传统艺术的认可。

功成不必在我

徐迎军介绍称,自己曾于2018年推动开展了杂技文化进校园活动,现在全县127所中小学和幼儿园都开设了杂技课程,近3万名学生参与其中。

这也让更多的吴桥人了解杂技、理解杂技并认可杂技,如今在吴桥,杂技已经成为沁入当地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此次杂技节回家带来的基础设施改善,更让不少人看到了杂技带来的真实改变。

吴桥县丰耀杂技魔术道具有限公司负责人周文明便是真切吃到杂技红利的吴桥人。在2006年之前,他开了一家修理铺,以维修家电、设备为生,如今已经是全国著名的杂技道具生产厂商,每日订单络绎不绝。

周文明坦言,自己最初是偶然的机会发现了杂技舞台上道具待完善的环节,此前的杂技道具多为杂技工作者手搓的,既不方便也不好用,甚至还有安全风险。最初他利用维修家电积累的经验对杂技道具进行改良,随后一发不可收拾,彻底投入到了相关领域的工作中。

如今的杂技舞台,杂技道具,和曾经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融入了机械设计、数字编程甚至人工智能多个领域的知识,自己生产改良的杂技道具也愈发被行业所认可。

据了解,多年来吴桥当地持续推动杂技魔术道具制作产业发展,杂技道具研发、生产企业有10余家,生产杂技魔术道具上百种,销售范围覆盖国内75%以上杂技团体。

事实上,从1987年杂技节创立之初,河北省和吴桥县便将其视为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绝非短期政绩。正是这种“功成不必在我”的定力,为杂技节的持续发展提供了稳定土壤。

如今它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比赛,更是一个集艺术评奖、文化交流、产业推动、惠民演出于一体的综合性平台。

与此同时,杂技节更像是一个双向交流的窗口,让中国传统文化通过高水平的活动不断拓展国际“朋友圈”。借助办节契机,吴桥县高标准打造了包含博物馆、剧院、学校、酒店等多业态的吴桥杂技主题综合产业园区,推动杂技跨界融合,带动吴桥杂技产业化发展。同时,举办国际马戏交流、国际杂技商演洽谈等人文交流活动,推动文旅深度融合。

“远行的孩子”回家了,但它一定会再次出发,让古老的技艺持续绽放光芒,并实实在在为吴桥当地的经济效益和发展动能提供长久的帮助。

作者:吉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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